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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明接了一杯热水，瞧一眼陈思思。
陈思思在他指示下坐在沙发上，双手揣着脑袋瓜子，两眼直愣愣盯着正前方茶几上的花瓶。
整个人显得空洞无神。
凌浩明：“有什么过敏吗？”
陈思思：“……没。”
等了好久，她像是终于意识到凌浩明在和自己说话，做了一个字回答，再次陷入沉默。
整个人身上那些洋溢着冒出来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与光亮突然消失不见，就像是一切都消耗殆尽的星星，变成深不见底的黑洞。
凌浩明倾倒热水，搅和牛奶，双手捧给发呆的女孩。
女孩无意识说了谢谢，两只小手覆盖上他的手背，微凉的指腹贴在滚热的肌肤，偏偏就是不抓杯子。
凌浩明不急，安安静静站着，等这人后知后觉回神，后知后觉因为自己的动作羞红双颊，然后小心翼翼把手抽离，接过杯子，冲着他又是一声道谢。
凌浩明微微垂眼，“嗯。”
陈思思捧着热牛奶，雾蒙蒙水雾窜进掌心带来一些湿意，真实的触感让她稍微有些回神。
“我，没见过这样的电梯。”
她把弯曲指尖，指甲无声剐蹭着杯壁，“有些看得入了神。”
凌浩明正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文件袋，听到这话抬抬眼皮，没吭声，勾开细绳，“刷啦——”取出纸张。
陈思思咬咬下唇，不知想到什么歪着小脑袋，冲他笑，“你怎么想到，带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去厕所？”
想着想着，陈思思眯起眼睛忍不住又是傻乎乎笑。
凌浩明翻了几页纸张，找到东西，抽出来，听到笑，看她一眼，“你不是客人。”
“一个公司是好是坏，是否值得合作，从细节方面看出来，厕所纸张就能说明。”
陈思思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淡下去，歪头继续听他说，“……”
“你之后肯定要找工作，先去公司的厕所，厕所的纸张一般是保洁阿姨更换，纸张是财务部购置。”
“当这纸越好，表明公司对员工在福利方面不会亏待，上下一心，也代表对外来人员给予相应尊重，至少舍得花成本做事。”
“来公司不就是赚钱，福利好，员工自会努力，项目合作基础条件和后续会带来的一些麻烦已经避免一大部分。”
“不管公司现在情况如何，前景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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